禪宗的宗風是「教外別傳,不立文字;直指人心,見性成佛」,要求人們放棄已有的知識和邏輯,用源自內心的感悟去解決問題。 9 世紀時,洞山良价和他的弟子曹山本寂創立了曹洞宗。
洞山良价幼從師誦「心經」至「無眼耳鼻舌身意」時,忽以手捫面,問︰「我有眼耳鼻舌等,何故經言無﹖」洞山長大以後問雲巖曇晟:「無情說法誰能聽到?」「無情能聽到」洞山再問:「你能聽到嗎?」「若我聽到,我即成法身(整個宇宙),你就聽不到我說法了」洞山還是不了解,雲巖就把手上的拂塵揮了一下,問:「聽到了嗎?」「聽不到」「我說法你都聽不到,那還想聽什麼無情說法」「無情說法出自何典?」「《彌陀經》中有水鳥樹林,悉皆唸佛唸法唸僧」洞山若有所悟說:「也大奇!也大奇!無情說法不思議。若將耳聽終難會,眼處聞聲方可知」。
後來他過溪水時,太陽照下來,溪水裡頭有個影子,他看到影子之後真的開悟了,便說:「切忌從他覓,迢迢與我疏。我今獨自往,處處得逢渠。渠今正是我,我今不是渠。應須恁麼會,方得契如如」意思是說「水面的影子是我,我不是水面的影子,我們不要離開自性去外面找《開悟》這個東西」。
後來他過溪水時,太陽照下來,溪水裡頭有個影子,他看到影子之後真的開悟了,便說:「切忌從他覓,迢迢與我疏。我今獨自往,處處得逢渠。渠今正是我,我今不是渠。應須恁麼會,方得契如如」意思是說「水面的影子是我,我不是水面的影子,我們不要離開自性去外面找《開悟》這個東西」。
有一次洞山為雲巖的祭日設齋,有僧問:「他是否有傳授你什麼密意?」「沒有」「那麼你為什為他設齋呢?」「我是尊敬他不為我說破」「那麼你是否全部都肯定先師呢?」「半肯、半不肯」「為什麼不全部肯定呢?」「這樣就辜負先師了」。
曹山本寂在洞山眾多的學生中木訥寡言、處眾如愚,他有一天聽到寺院敲鐘,就「唉喲!唉喲!」喊起來。有僧問他怎麼回事,曹山說鐘聲打著他的心。此僧一時錯愕,無言以對。曹山開悟欲離師門時,師問:「你將向甚麼地方去?」「不變易的地方去!」「不變易的地方豈可去得?」「就是去也不變易呀!」。僧問曹山:「學人通身是病,請禪師醫治」「不醫!」「為什麼?」「教汝求生不得、求死不得」僧言下大悟。
宋朝(13 世紀)時,日本的道元禪師渡海來到中國,遇見一位平時負責燒飯煮菜的老和尚長途跋涉來到港口買香菇,便問他:「老師父您年紀這麼大了,為什麼不坐禪辦道,竟要做這些雜事呢?」「你這位日本的學僧,可能還不了解什麼是辦道的文字和意思吧?」道元問:「如何是文字?」「一、二、三、四、五」又問﹕「如何是辦道?」「遍界不曾藏(何事不是辦道?做好理會齋粥等日常雜事就是辦道)」。
有一次道元看見有位老和尚在庭院裏滿頭大汗地曬著菜乾,便問:「這種事可以吩咐年輕人來做,您何必這麼辛苦呢?」「因為別人不是我!」又有一次在坐禪時,他聽見如淨師父責罵一位打瞌睡的學生:「真正的坐禪要坐到身心脫落!」道元大悟向如淨頂禮拜謝說:「身心脫落,山河大地俱不存在」,如淨知道他已經打破(被無明覆蓋佛性的)漆筒了,大悅說:「徹悟之後仍須用功修行!」接著便為道元印證,並叮囑他:「莫住城邑聚落,莫近國王大臣」。
有一次道元看見有位老和尚在庭院裏滿頭大汗地曬著菜乾,便問:「這種事可以吩咐年輕人來做,您何必這麼辛苦呢?」「因為別人不是我!」又有一次在坐禪時,他聽見如淨師父責罵一位打瞌睡的學生:「真正的坐禪要坐到身心脫落!」道元大悟向如淨頂禮拜謝說:「身心脫落,山河大地俱不存在」,如淨知道他已經打破(被無明覆蓋佛性的)漆筒了,大悅說:「徹悟之後仍須用功修行!」接著便為道元印證,並叮囑他:「莫住城邑聚落,莫近國王大臣」。
道元後來「空手還鄉」回到日本的福井縣興建永平寺,創立了曹洞宗。有一次人們問他從中國學了什麼回來,他說:「無一毫佛法,只學到了眼橫鼻直」、「春開見花,子規鳴夏,月當秋夜,隆冬茫茫雪送寒」,眾人都嚇了一跳。
他提倡「只管打坐」的修行法門,其精神是不為任何目的打坐,甚至也不是為了徹悟:直心(「是就說是,不是就說不是」)、道骨(骨氣、原則)、無常(觀受是苦、觀心無常、觀法無我、緣起性空),其方法是「動時莫於境上起念,靜時莫於念上起念」「兀兀坐定,思量箇『不思量底』,不思量底如何思量?非思量!此乃坐禪之要術也。若得此意,如龍得水,似虎靠山」。
他提倡「只管打坐」的修行法門,其精神是不為任何目的打坐,甚至也不是為了徹悟:直心(「是就說是,不是就說不是」)、道骨(骨氣、原則)、無常(觀受是苦、觀心無常、觀法無我、緣起性空),其方法是「動時莫於境上起念,靜時莫於念上起念」「兀兀坐定,思量箇『不思量底』,不思量底如何思量?非思量!此乃坐禪之要術也。若得此意,如龍得水,似虎靠山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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