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個人都喜歡圓滿,因為圓是一個最完美對稱(上下、左右、前後)的幾何圖型,事實上幾何作圖只能使用圓規和直尺兩種工具。古希臘人認為天體的運行軌道是圓的,但是後來發現天體的運行軌道是不完美的橢圓形。
我們也喜歡滿月,因為她是圓滿的,但是「人有悲歡離合,月有陰晴圓缺」(蘇東坡),因此有時候我們被迫必需要獨自的賞月:「今夜鄜州月,閨中只獨看」(杜甫),也只能孤單的看花:「多情只有春庭月,猶為離人照落花」(張泌);可惜的是美麗的花既不會説話(「淚眼問花花不語,亂紅飛過秋千去」(歐陽修)),也聽不懂我們的心聲,所以唐明皇會説楊貴妃是他的「解語花」。
這時候我們只好在記憶中懷念美好的時光(「 春花秋月何時了, 往事知多少?」(李煜))和穿戴彩雲霓裳的如花美眷:「當時明月在,曾照彩雲歸」(晏幾道),雖然佳人「香霧雲鬟濕,清輝玉臂寒」(杜甫)也只能無奈的兩地相思:「千里共嬋娟」。因此我們學會了欣賞殘月的美麗,例如「新月娟娟,夜寒江靜山銜鬥」(柳永),雖然這種美麗帶了一點淡淡的哀愁,例如「今宵酒醒何處? 楊柳岸、曉風殘月」(柳永)。
彩虹或許不能連到月亮,月亮或許並不圓滿,但是月光讓花變得更美麗,例如「雲破月來花弄影」(張先)。貝多芬的「月光奏鳴曲」和德布希的「月光」讓我們體會了月亮永恆的魅力。雖然月亮有時候也會害羞的躲起來,但是幾米「月亮忘記了」説的「看不見的,是不是就等於不存在?」與「記住的,是不是永遠不會消失?」提醒我們要永遠記住月亮的圓滿和殘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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